【叶黄】九九八十一（20）
路曲折，前途未必光明，私设，OOC，请多指教，感谢不喷
退役老板叶X过气秀星黄（非典型潜规则）
20，不苟言笑韩文清
邱师傅是个地道的B市手艺人，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就是做烤鸭生意的，祖祖辈辈都在这个胡同里面卖烤鸭，铺子就支在这间祖屋外面。到邱师傅这代了，发了家在别的地方买了大套房，这块祖屋就干脆改成了饭馆，专卖一些传统的菜式，不挂门牌只招呼熟客，或者是熟客带来的客户，全靠口碑。来他这里吃饭是没有菜单的，也不能点菜，你只能告诉他有多少人。他去菜市场买菜，市场里面有什么他就做什么，只有一点，烤鸭管够。
所以来这里吃饭的，他都很热情，B市人那种特有的热情，侃大山的热情，碰上黄少天这样能说会道，长相上乘，嘴巴还甜的，那简直当下就产生了化学反应。
黄少天没有想要问邱师傅秘诀，邱师傅是靠这门技艺吃饭的，而他不是。他只是想请邱师傅上节目露一手，但是邱师傅跟黄少天谈得投机，甚至有想把他收为关门弟子倾囊相授的意思，可他并不愿意上电视，他觉得小饭馆的接待量已经趋向饱和，他也无意扩大的想法，如果他上了电视名声传出去了，很多人慕名前来反而会影响他的那些老朋友，也会影响他自己的得失心，知足才能常乐，邱师傅的笑容里面藏着大智慧。
黄少天接触的圈子浮躁得很，他见过太多为了名利不择手段的，也见过为了理想奋斗一生孜孜不倦的，邱师傅这种豁达如此的却未见过。你说他不努力吧，他偏偏对自己的菜式菜品要求甚高，甚至不惜违背市场需求。你说他有理想吧，他又明确告诉你他只想每天做几桌菜然后养花养草逗逗鸟。
但这一切都不妨碍他和黄少天聊得来，一老一少还相互留了微信，邱师傅知黄少天回避烤鸭秘方的用意之后，更是对他喜欢得不得了，当下教他两样B市特色小吃，豌豆黄和芸豆卷。这两样B市很多店有卖，很多B市人家里也会做。各家的味道有着细微的不同，黄少天学得很认真，除开节目的因素，他自己也是很喜欢专研美食。
两个人谈得正欢的时候，服务员进来了，说东边那间还要加两道菜和一只烤鸭。邱师傅说正好，我做你看，你看得多少是多少，不算我教了。黄少天有心回避，有些东西看一眼就知道了，哪里还需要教，而且他感觉应该是韩文清来了。
告别了热情的邱师傅，黄少天来到了东屋，韩文清果然来了，他和叶修坐在他们之前坐的那桌，就着咸菜吃馒头，孙哲平已经不在了，估计是走了。
有点尴尬，黄少天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，被抬头的韩文清看到了，韩文清先开口了：“黄少天？”
这下不想进也得进了，黄少天带着笑容进了屋：“韩总好。”
韩文清用手背碰了碰放在桌面上的demo，“这个是你的？”
黄少天进屋就看到了那盒碟片，那是一张很普通的碟片，市面上非常容易买到，但是他看一眼就知道是他们的demo，因为每一张都是他亲手灌录并且反复聆听过，他没想到会以这么突然又直接的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，脸上的笑容变得有点僵。
“哎呀，老韩你不要老是板着脸吓人啊，少天过来坐着聊。”叶修冲黄少天招了招手，脸色如常也不知道是心有成竹还是脸皮太厚。
“这个是我的。”碰上韩文清这种黄少天的话也变少了，韩文清从脸面上看着真的有点怵人，对上眼神更是不寒而栗。他们圈里都在私底下打趣过韩文清这张脸，觉得他不像唱片公司老总更像是安保公司CEO，现在近距离看见了，黄少天对这个认识有了更深的理解。
“你说的新人就是他啊。”韩文清这句话是对着叶修说的，“他可不是新人，我听过他的歌。”
黄少天一愣，韩文清听过他的歌吗？他没想到韩文清会听过他的歌，感觉韩文清要听也是命运之类的磅礴大气的交响乐。
叶修问出了黄少天想要问的：“哦，怎么样？”
“太吵太闹腾。”韩文清毫不客气的说。
果然，这样的评价黄少天并不意外，蓝雨以前的歌曲很大一部分是公司包办的，什么东西流行他们就唱什么，留给他们选择的余地并不多。但是现在不一样了，现在录的歌都是黄少天自己喜欢的歌，虽然很多歌还是会像韩文清说的那样闹腾，但是歌曲里面要表达的更多是他们那不安分的灵魂，“这次的歌曲和以前的不一样，虽然还不够成熟，但是有很多我们自己的想法。”黄少天不卑不亢的说。
韩文清看了黄少天一眼，黄少天不示弱的看回来，“你要不要签我们公司，叶修他们公司太新，并不适合你们的发展。”
这个剧情急转得让叶修和黄少天都目瞪口呆，最后还是叶修反应快：“老韩，你这样说就不厚道了，当着我的面挖人，适不适合可不是你一面之词说了算的。再说你都不喜欢他们的歌，还怎么做他们的伯乐啊？”
“张新杰喜欢，他还留着你们一张EP，《蝉》。说你们是内地少见的Speed Metal，他对你们很感兴趣。”韩文清说。
“那张新杰可以给我们制作专辑吗？”听到张新杰的名字，黄少天立马兴奋起来。
就在叶修以为韩文清会拿张新杰轻易钓到黄少天的时候，韩文清又说，“不能，张新杰的工作已经都安排好了。近三年都不可能插入新的工作。但是我们可以给你安排别的制作人，绝对比其他公司的强。”
黄少天没兴趣了，肩膀都落下去许多，客套的说，“哦，那我需要回去跟我的经纪人商量一下。”
“那还等什么，我们现在就回去商量吧。”叶修催着黄少天起身，同时转头对着韩文清说，“那这张碟，你就帮我送给张新杰吧。你不识货留在你手里别浪费了。”
叶修说完推着黄少天往外走，全然不顾韩文清什么反应。
等他们快跨出大门的时候，身后传来韩文清的声音，“叶修，你说的事我会去帮你打听，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慎重考虑。”
叶修只是停顿了半秒，继续推着黄少天往外走，并没有回答韩文清的话。
黄少天觉得奇怪，被叶修推到了胡同里，才想起问一句：“我们就这样走啦？”
叶修：“不走，留着买单吗？”
黄少天：“……”
一直到他们坐进车里，黄少天都没有再讲话，紧蹙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叶修以为黄少天在介意他贸然跟韩文清推荐他们的歌曲，尤其现在结果还很不乐观。
他和老韩相识多年，他非常清楚韩文清的为人，刚正不阿，他绝不会因为私情影响工作，如果他的引线能够促成蓝雨和霸图的合作，那也只可能是因为蓝雨的实力足够强，而绝不是因为他和老韩的交情，但是放在黄少天眼里这一切可能就不是那么回事了。
就像老韩说的那样，黄少天不是新人，他对这个圈子的规则比叶修懂得多，见得多。加上他和黄少天之前那份协议，这场举荐很容易让人误解别的用意。
黄少天上车后就开始掏出手机，在手机上发发发，也不知道在跟谁聊天。他这种态度让叶修感到不安，他想帮黄少天但不想他生气，于是他跟黄少天说起老韩的固执和不懂变通，希望黄少天能理解，可黄少天还是不说话。
最后叶修也没办法了：“不会再这样了，你生气了啊，不要不说话啊。”
“啊。”黄少天放下手机抬起头，看着叶修无可奈何的脸，才发现叶修误会得很厉害。他确实有因为叶修为他去找儿时伙伴推荐自己感到懊恼，但他更多的是感激叶修把他的事如此放在心上，他敢说叶修都未必会为了自己的事如此去求人。他真正在意的是韩文清最后的那句话，那句话让他想到了之前楼冠宁同叶修说的话。他直觉这两个人说的应该是同一件事，他并不了解这两个人，除了知道这两个人都跟叶修很熟以外，他唯一能够找到这两个人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跟荣耀有关，楼冠宁是职业战队老板和主力，韩文清是豪门战队大股东。
叶修一定有事，但是不会告诉他，他也没有立场问叶修，刚刚他在路上想到了一个人肯定也知道，那就是苏沐橙，所以他一上车就急急忙忙的掏出手机联系她。苏沐橙未必会告诉他，但是他认识的人里面只有苏沐橙和叶修最熟。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联系了苏沐橙，没想到苏沐橙竟然没有拒绝他，反而跟他说在三言两语说不清，约着去公司说。
他这样背着叶修打听他的消息，当然不妥，所以他很紧张，并没有留意叶修这边的情绪，没想到造成了这么大误会：“不是的，我没，没有生气也没那么想。你，你不要这样想！我很感激你这么帮我。”
话唠结巴了，叶修瞥他一眼，发现黄少天耳朵都红了，放心了，知道他不是生气，抬起手揉了揉黄少天的头发：“好，如果还有下次的话，我一定先跟你说，征求你的同意好不好？”
“还有下次啊？”黄少天实在太紧张，完全没有察觉到叶修揉他头发，还有那口气中隐藏的溺宠。黄少天头发蓬松柔软，并没因为染发变得毛糙，大手一搓立刻变得毛茸茸的，手感很好。可惜的是他很快的从紧张情绪恢复过来，把头偏到一边，躲开叶修的大手：“别这么摸我，摸头长不高的！”
“你已经过了发育期了吧。”叶修不舍的收回自己还没有摸够的手。
“谁说的，有专家说男人三十之前都能长的。”黄少天对着反光镜开始整理他被揉乱的头发。
“可惜张新杰是真没空，听老韩的口气他还挺欣赏你们的。”叶修不在意这个，因为他比黄少天高点，虽然仅仅只高了2厘米，但是已经足够了。
“不算完全没有收获，至少知道霸图那边不是在敷衍我们，是真没空档。”黄少天的头发很快在他手上恢复平时帅气的样子。
“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？”
“先回公司同文州商量一下再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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